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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加纳足球劳动力迁移的历史、经济和地理[1]
保罗·达比
阿尔斯特大学
摘要
新世纪初,加纳已成为非洲大陆足球劳动力的主要出口国之一。本文研究了这种变化趋势的历史、地理和经济方面。它表明,加纳足球运动员进入国际足球市场的发展速度缓慢。这主要是由于两个因素。首先,在殖民时期,英国足球俱乐部与其他一些非洲殖民地国家不同,尽管存在着浓厚的足球文化,但英国的足球俱乐部过于孤立,无法将其视为足球人才的来源。其次,当加纳获得独立时,第一任国家元首夸梅·恩克鲁玛(Kwame Nkrumah)投入了大量精力在国内和国际上推广该运动。这确保了足球发展基础设施的完善,从而保障了球员们在该国的未来。但是,在20世纪的末期到21世纪的初期,加纳的足球移民在欧洲和其他一些地方的联赛越来越多。另外,在1980年加入欧洲俱乐部的许多“突破性”球员的个人资料和熟练程度,以及加纳在世界青年比赛中取得的成功对推动这一发展也是至关重要的。在1990年代到2000年代初期,加纳本土足球运动的不断衰败,外加同一时期大批足球“学院”的发展,以及阿贝迪·贝利、苏利·蒙塔里和迈克尔·埃辛等加纳足球移民的成功,也确保加纳成为了一个主要足球劳动力输出国,这不仅是因为它能帮助有能力的年轻球员实现梦想,还可以让他们的贸易跨越国界。
关键词:“黑星”,足球,足球院校,加纳,黄金海岸,移民,夸梅·恩克鲁玛
引言
在加纳参加2008年非洲国家联盟杯的23名球员中,有20名在国外俱乐部踢足球。这绝非不寻常或例外。事实上,在同一届锦标赛上,尼日利亚、喀麦隆、塞内加尔、几内亚和马里队中的海外球员都比加纳的“黑星队”多,而参加比赛的所有球员中,69%的俱乐部球员薪水都超过了他们的出生国家。这些统计数字反映了非洲足球劳工最近向海外联赛的移民激增。其中,正如约翰·贝尔所观察到的,加纳在这一趋势中表现突出。21世纪初,加纳成为了非洲三大足球劳工输出国之一,在欧洲职业足球比赛中,占所有非洲人的10%。[2]虽然很难完全准确地了解目前在国外比赛的加纳足球移民的确切人数,但从Ghanaweb网站收集的统计数据显示。截止到2010年,全世界有350多名加纳球员在职业精英和半职业足球联盟工作,其中欧洲占大部分比重。[3]因此,似乎诞生了一个令人信服的逻辑,鼓励加纳有抱负的足球运动员在比赛中寻找职业生涯,用当地的话来说,就是寻求“走出去”。本文尝试从最贴切的角度,对加纳足球劳动力迁移的逻辑和过程进行更为全面的解读。更具体地说,本文将追溯该过程的历史发展,探讨产生这一过程的文化和经济动力,并分析这一过程在过去20年中发挥的作用。重要的是,在此刻必须指出,虽然加纳如今是非洲足球劳动力的主要出口国之一,但在欧洲或全球足球市场上出现的大量加纳人却比非洲大陆其他地方出现的要晚得多。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在加纳成为独立国后的这段时期内,与前黄金海岸足球运动的早期发展有关。因此,首先概述足球在19世纪后期在加纳的扩散,探索其在殖民时期的发展,考察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期与新独立的加纳国家之间的关系是很重要的。并评估了该运动在1966年加纳第一任国家元首夸梅·恩克鲁玛(Kwame Nkrumah)被推翻后的动荡年代中的衰落。
黄金海岸和独立加纳的足球
在黄金海岸的英国殖民地,足球的早期发展乏善可陈。英国的运动形式在1870年代被运送到殖民地,最初集中在当时的行政首都开普海岸附近。1877年,阿克拉作为首都成立,促进了一系列户外运动的广泛传播。足球发展缓慢,半球曾是英国移民和非洲精英最主要的运动。其原因与两个关键事实有关。首先,该殖民地的大多数定居人口倾向于来自上层中产阶级的背景,他们带来并帮助传播的体育形式与他们的阶级背景更为接近。其次,大多数由于阶级而更倾向于踢足球的人,例如英勇的英国士兵,往往只是临时地被派往黄金海岸,因此他们不愿花费时间和精力来建立俱乐部、联赛或比赛。[4]早在1882年,黄金海岸就开始间歇性地组织足球比赛,[5]这为19世纪最后十年足球的日益普及奠定了基础。[6]二十世纪前十年,足球开始扎下更深的根基。殖民地的第一家俱乐部,开普敦埃克塞尔西奥角(Cape Coast Excelsior),于1903年从Achimoto College的运动场中诞生,该运动是由殖民地教育家A. G. Fraser和来访的英国水手们介绍的。当时的州长弗雷德里克·霍奇森爵士以应对这一发展,为Excelsior的第一场对欧洲人的比赛做出了安排。在这场比赛中,他们输给了一队水手,然后击败了来自英国殖民地公务员中的11人。[7]成立了具有英式影响力的俱乐部,如埃弗顿活力,运动燕子和博尔顿流浪者。[8]
尽管在这一时期,具有强烈英国精神的一系列教育机构的校长对于该运动的普及起着重要作用。但雷·詹金斯(Ray Jenkins)认为,主要的传教士可能不是英国殖民主义者,而是非洲人回到了黄金海岸,继英国的教育之旅之后。[9]而非洲倡导黄金时代足球运动的倡导者将足球视为一种令人愉悦的消遣活动,并且具有反霸权的潜力。但其他人,尤其是许多商业和知识精英以及一些颇具影响力的长老,则将其视为道德腐败和干扰资本积累。尽管这些态度可能阻碍了足球的发展,但有组织的俱乐部不断涌现。至少在阿克拉大都会地区最突出的是成立于1910年的阿克拉无敌者,其招募人员主要来自正在逐渐发展的城市詹姆斯敦地区。不到两年后,随着橡树阿克拉之心的建立,黄金海岸的足球景观得到了极大的丰富,而橡树仍是加纳的主要俱乐部之一。而橡树之心的成员主要来自邻近阿克拉Ussher镇的球员,并且他们与无敌者之间的竞争迅速发展。[10]
经常以部落或地区身份为基础的俱乐部以及各种各样竞争的出现,导致人们要求引入正规竞争结构的呼声越来越高。因此殖民地行政当局则在1920年发起正式联赛,以此作为回应。两年后,当时的黄金州长海岸,弗雷德里克·高登·古格斯堡爵士(Frederick Gordon Guggisberg)为这项比赛捐赠了一个银盾,即古吉斯伯格盾,它很快成为当地足球比赛中最珍贵和受追捧的地方。[11]这场比赛的重点是沿海地区,尤其是阿克拉和开普海岸。然而,这种运动的影响力很快就开始向北方传播,到1930年代初,它在阿桑特地区变得特别强大。这主要是由于1924年在库马西建立了Ashanti联合会,后来在1935年将其更名为库马西·阿桑特·科托科(Kumasi Asante Kotoko)。在1930年代和1940年代的剩余时间里,有两个行政机构,一个设在阿克拉,一个设在库玛西,负责各自地区足球的发展。这使得全国范围的竞争变得困难。然而,英国于1951年授予了黄金海岸非洲自治权,这为建立“全国性”足球治理体系提供了机会,这种体系以黄金海岸业余体育理事会的形式表现出来。古吉斯堡盾赛反映了从殖民统治向自治的过渡,同时也反映了摆脱英国文化影响的愿望,于1954年中断,并在独立前夕建立了新的加纳民族联盟。[12]当加纳于1957年正式获得独立时,加纳足球协会(GFA)成立,并于次年,由于渴望在国际舞台上表现其存在,它隶属于加纳足球协会。
足球协会、国际足球联合会(FIFA)和非洲足球联合会(CAF)[13]
加纳独立初期,足球和足球运动员的命运与国家的支持密切相关,特别是与该国第一任总统夸梅·恩克鲁玛(Kwame Nkrumah)的赞助密切相关。正如本文不久所揭示的那样,这对于加纳足球运动员后期进入加纳以外的联赛至关重要。在加纳成为新独立国家的就职典礼上,恩克鲁玛(Nkrumah)总结道:“从现在开始,世界上就出现了一个新的非洲人。”新非洲人准备战斗,表明黑人有能力处理自己的事务。[14]这种理念延伸到足球领域,恩克鲁玛立即着手在国际和国内两个层面上为这项运动打下坚实的基础。长期以来,他早就意识到足球在动员该国青年,以共同身份发动的作用,并且他也理解体育胜利对于在非洲人民中建立骄傲和自尊心的价值。由于这些信念,恩克鲁玛将足球作为目标,并在加纳第一任体育总局局长Ohene Djan的领导下,使加纳国家队在国际比赛中寻求胜利,其明确目的是在加纳人民乃至更广泛的人群中产生爱国情怀。[15]在充满泛非象征意义的行动中,国家队在恩克鲁玛的指导下,采用了“黑星”这个绰号,故意唤起了牙买加出生的泛非主义者马库斯·加维(Marcus Garvey)建立的航运公司的名称。这不仅便利了美洲和非洲之间的旅行和贸易,而且成为黑人自豪感的象征。[16]前国家队球员和助理教练本杰明库菲(Benjamin Koufie)最近讲述了恩克鲁玛利用黑人明星培养泛非感情的意义。
克瓦梅·恩克鲁玛用足球来覆盖整个非洲大陆,所以他想确保加纳的黑星是一个光辉的榜样。恩克鲁玛告诉全世界,有一个叫做非洲的大陆,可以在足球比赛中与任何其他大陆竞争。[17]
新的加纳国家元首还确保黑星经常与其他新独立的非洲国家竞争,每年参加一次与尼日利亚队争夺阿齐基韦奖杯的比赛,以尼日利亚国家元首本杰明·恩曼迪·阿齐基韦命名,他也看到了足球在建立和表达民族主义方面的好处。[18]为了不被“齐克”打败,恩克鲁玛还将自己的名字命名为一个由西非所有新独立国家争夺的金杯。1959年在阿克拉举行的首届世界杯开幕式上,恩克鲁玛再次强调了他致力于将足球作为他泛非抱负的一部分:
我之所以选择并捐赠该杯子,并不是因为它的内在价值,而是因为它象征着我们可以建立西非团结的坚实基础,并为这项运动的成功赋予了巨大的价值。[19]
在恩克鲁玛的授意下,黑星们参加了肯尼亚和赞比亚独立庆典的展览活动,并于1965年约瑟夫·德斯莫布图将军就任总统时在刚果举行。[20]尽管这些比赛很重要,始于1957年的每两年一届的非洲国家杯成为该州对足球的支持的焦点。加纳从非洲足联获得了1963年锦标赛的举办权,并且意识到这提供了在非洲和国际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机会,恩克鲁玛对黑星队的准备工作非常感兴趣,并亲自向球员们强调了对主办国有利的结果的重要性。据传奇人物查尔斯·库米·贾姆菲(Charles Kumi Gyamfi)说,他是由恩克鲁玛亲自任命来管理球队的,总统的提议增加了球员们的动力:
他(恩克鲁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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