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初中国的无政府主义: 当代视角外文翻译资料

 2022-08-09 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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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史杂志

第6卷,第2期,2012年12月,131–146

文章

二十世纪初中国的无政府主义:

当代视角

阿里夫bull;德里克 *

俄勒冈州尤金市

无政府主义在二十世纪前三十年的中国激进思想和实践中盛行。尽管无政府主义者引入激进思想的问题和概念将继续保持其重要性,但它们作为微量元素被大部分主流激进意识形态所吸收,从20世纪20年代中期开始,马克思主义越来越多地代表了主流激进意识形态。从那时起,无政府主义活动(包括意识形态活动)一直是孤立的、短暂的和边缘的,对中国激进主义的进程没有可见的或持续的影响。中国无政府主义者与无政府主义的冲突可能对解决无政府主义中的当代问题特别是文化差异问题具有一定意义。大多数认为自己是无政府主义者的人被无政府主义所吸引,不是因为某些本性倾向,而是因为它的普遍吸引力。无政府主义的本土化表明,一些无政府主义者努力使本土的知识遗产适应各种输入的思想,这些思想在欧洲起源时就已经与 lsquo;无政府主义rsquo;这个术语联系在一起了。为什么以及如何这样做是超越中国无政府主义的重要理论问题,因为它们涉及无政府主义理论和实践中的普遍主义和地方主义问题。

关键词:无政府主义;马克思主义;后无政府主义;文化;普遍主义

无政府主义在二十世纪前三十年的中国激进思想和实践中盛行。尽管无政府主义者引入激进思想的问题将继续保持其重要性,但它们作为融入主流激进意识形态的微量元素而持续存在,从20世纪20年代中期开始,马克思主义越来越多地代表了主流激进意识形态。从那时起,无政府主义活动(包括意识形态活动)一直是孤立的、短暂的和边缘的,对中国激进主义的进程没有可见的或持续的影响。显而易见,为什么在1949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以布尔什维克式的党派国家为主导)会是这种情况。但我认为,在没有类似统治的中国周边国家或海外华人中,几乎没有明显的无政府主义活动迹象。毫无疑问,没有什么可以与一个世纪前的无政府主义影响相提并论,也没有什么可以在制度上得到足够的巩固,以允许任何政治或理论上的概括。对无政府主义的兴趣在革命后的复兴仍然转瞬即逝。

如果有可能在中国谈论无政府主义传统,那么,只有在过去存在的意义上,如果在记忆中复活,才可能成为创造这种传统的基础。但是,尽管如此,过去表现出的复杂性与新的全球形势引发的问题产生了共鸣,包括无政府主义的理解和实践中的共性和差异的基本问题。中国无政府主义者与无政府主义的冲突可能与解决无政府主义内部的当代问题,尤其是文化差异问题有一定的意义。

*Email: dirlikster@gmail.com

ISSN 1753-5654 print/ISSN 1753-5662 online

# 2012 Taylor amp; Francis http://dx.doi.org/10.1080/17535654.2012.708183 http://www.tandfonline.com

下面的讨论借鉴了无政府主义的早期阶段。我的方法可以被描述为历史决定论,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意思不是对无政府主义在中国的叙述,这在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的,而是对无政府主义在什么情况下获得了一个听证会和追随者的分析,这也引起了对它的意义和意义的相互矛盾的解释。历史化的无政府主义对解决从某些中国无政府主义者开始发现遥远的中国过去的无政府主义的本源(不要与资源混淆)的趋势是必要的。2正如我将在下文中指出的那样,大多数那些自称自己是无政府主义者的人被吸引到它不是因为一些本土的倾向,而是因为它主张普遍主义。其次,无政府主义的本土化并不能证明其具有本土性(基于循环论证),而是表明一些无政府主义者试图将本土的知识遗产与各种各样的外来思想联系起来,这些思想在欧洲起源时就已经与“无政府主义”这个术语联系在一起了。为什么以及如何做到这一点,是超越中国无政府主义的重要理论问题,涉及无政府主义理论和实践中的普遍主义和地方主义问题。

这里只需说,无政府主义的阅读,建立了无政府主义思想和本土遗产之间的对等,并非旨在狭隘化或限定无政府主义的普遍主义主张。相反,通过无政府主义者的调解来重塑本土遗产并不意味着它的狭隘化,而是对其普遍主义的承诺。一方面,它支持无政府主义者对普遍主义的主张,将它用于一个不同于其历史起源的社会和文化背景,另一方面,它将本土思想从其狭隘性中拯救出来,使其作为欧洲现代基督教先驱的新地位具有普遍性。这并不是说从过去汲取的价值观只不过是被动的操纵对象。如果不阅读与这些价值观产生共鸣的无政府主义理论,就无法在本土价值观中发现无政府主义。它将这种信念的无政府主义者与那些更明确、更少妥协、致力于普遍主义的人区分开来。它也为局部的(或特殊的)和普遍的更辩证的概念化打开了可能性,这种概念化仍未实现,因为一个对另一个的同化排除了对差异问题的注意,任何辩证的再概念化都必须以此为条件。

这里提出的问题与最近关于后结构主义无政府主义的辩论中提出的问题有关:如何调和无政府主义的普遍主义假设与地方差异(这里“地方”有多种理解方式,我将在下面进一步讨论)。3对这个问题提出的问题的批判性理解需要双向的历史分析:不仅仅是寻找过去的先例, 而且要探索它们与现在的不同之处,以及这能告诉我们关于过去的事例,也许更重要的是,关于这个问题的当代思考。 对于任何批判性的分析来说,需要被历史化的不仅仅是过去,还有现在。

1 阿里夫bull;德里克, 《中国革命中的无政府主义》(加州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1991年); 爱德华·克雷布斯,《师复:中国无政府主义的灵魂》(马里兰州拉纳姆:罗曼和利特菲尔德,1998年); 彼得·扎罗,《无政府主义与中国政治文化》(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90年)。

2 如《老子》对无政府主义起源的阐释,见兰德尔·阿姆斯特等编著。,

《当代无政府主义研究:学院中的无政府主义介绍选集》(伦敦和纽约:路特雷奇,2009),导言,2.

后结构主义者对差异的坚持,与古典无政府主义的普遍主义假设及其同质化和本质化的预设形成鲜明对比,这对于抵抗简化主义,千篇一律的所有假设都具有重要意义,这些假设在理论和政治实践中为普遍主义者的主张提供了信息。另一方面,逃避差异,如果不加以遏制,最终会消除基于普遍主义目标和愿景的变革性挑战的激进主张。阐明与政治视野和理论的普遍要求之间的差异(反之亦然)是一个涉及从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到无政府主义的所有激进政治哲学的问题。这对于无政府主义来说尤其重要,因为无政府主义的社会组织观隐含着根本的位置取向.

将外来哲学转化为当地环境的需要不一定意味着在文化上明主张差异,而是可以建议根据当地情况的复杂性来确定要追求的目标,而不论其来源如何,这些目标都具有普遍有效性。这些情况可能包括从殖民主义到当地文化习俗的差异,这些差异可能需要对习俗进行修改——也许是为了遵守基本的无政府主义思想(例如,民主),即使是在损害其他思想(例如,平等)的情况下。4但这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在不使思想和习俗不一致的情况下,这样的修改能走多远。在这种情况下,普遍主义就像一个指南针,最终指引我们走向理想的社会和文化目标。如同类似的社会愿景(包括马克思主义)一样,作为社会实践和概念,普遍愿景对于无政府主义的完整性是必要的。另一方面,这种愿景只有在能够适应内容的差异时才是可持续的,这种差异对新来者是开放的。

在当代的后见之明中,似乎是欧美起源的民族主义-普遍主义的顺从,直到几十年前才在激进分子看来是克服阻碍进步的本土过去霸权的必要条件。正是这种对普遍主义的信仰证明了革命变革的合理性。现在和那时在智力上的一个区别是激进分子从普遍主义中撤退,这绝不是不受欢迎的,但也提出了使他们在文化和文化差异问题上与在更革命的时代被认为是保守的本土主义不可区分的困境。这是“全球现代性”或“全球化的现代性”状况的一个特征,其特征是对差异的盲目崇拜,在全球舞台上可以看到,在欧洲现代性制度下,本土遗产被注定不可避免地灭绝。

3加布里埃尔·库恩,《当代无政府主义研究》,第18-25页。对后结构主义无政府主义或后无政府主义最详尽的阐述是托德·梅,《后结构主义无政府主义的政治哲学》(宾夕法尼亚州大学: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出版社,1994年)。另请参见,刘易斯呼吁,“编辑-后无政府主义的今天”,无政府主义文化研究的发展,第1期(2010):1-15,和,安德鲁科赫,“后结构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的认识论基础”,社会科学哲学23,第3期(1993年9月):327-351。

4 有关具有全球视野的无政府主义的最新讨论,请参见史蒂文·赫希和吕西安范德沃特的《殖民地和后殖民世界中的无政府主义和辛迪加主义》,《1870-1940:民族解放,国际主义和社会革命》(莱顿:EJ·布里尔,2010),以及杰森·亚当斯,“非西方无政府主义:全球背景,小册子(2003) http://raforum. info/rubrique.php3?id_rubrique=2@lang=en.

1. 二十世纪初中国的无政府主义

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普遍性问题长期以来一直是欧洲和北美以外的激进政治运动的核心,这些运动的灵感来自不得不作为外来进口品参与的激进哲学。就中国而言,这种接触的最明显的例子是中国共产主义内部的努力,从毛泽东开始,“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直到最近,当党和国家决定在民族主义的范围内定义它时,这种努力才具有复杂得多的含义。二十世纪早期的无政府主义也是如此,在那里,那些把无政府主义视为科学真理的人和那些试图通过把它投射到帝国的过去来把它本土化的人之间相互矛盾地诠释着。还有一些人把它视为一种附加的东西,一种可以与继承的信仰共存的哲学取向,这种信仰似乎与佛教和道教有密切关系。此外,无政府主义者的忠诚或信仰并不排除对国家目标的追求,即使是那些正式拒绝民族主义的人。

无政府主义在清末(1644-1911年)中国知识分子新兴的社会主义运动中表现为一股独特的潮流,当时正处于一场由民族主义关切激发的革命运动之中。6 1900年义和团起义后,清朝政府作为其改革运动的一部分,向国外派遣了大量学生。1906-1907年,两个无政府主义团体出现在海外的中国知识分子中,一个在巴黎,另一个在东京。1906年在巴黎成立的新世界协会于1907年开始出版期刊《新时代》,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它将成为无政府主义理论和欧洲无政府主义运动信息的主要来源。它的指路明灯是李石曾(1881-1954),他曾去法国学习生物学,并通过与法国无政府主义地理学家埃利斯·莱居斯的家庭相识而皈依无政府主义。《新时代》提倡一种革命性的未来主义无政府主义,是第一批公开抨击本土传统,尤其是儒家思想的中国出版物之一。

一个几乎同时在东京建立的无政府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研究学会,相比之下,促进了一个反现代主义的无政府主义的影响,列夫托尔斯泰,强调无政府主义和中国过去的哲学潮流之间的亲和力,特别是道教。在古典学者刘(1884-1919)和他的妻子贺振的领导下,该学会出版了自己的期刊《自然正义》和《平衡》。有趣的是,这些东京出版物在当代问题上表现出比巴黎出版物更激进的立场,尤其是在反帝国主义和女权主义问题上。他们的出版物还宣传了克鲁泡特金关于在社会组织中农业和工业相结合的思想,以及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相结合的社会和伦理利益。东京的无政府主义是短暂的。刘于1908年离开东京,被怀疑向清政府出卖同为革命者的人。在他的领导下,东京无政府主义者提倡的思想仍然停留在纸面上,但它们将对中国的激进主义产生持久的影响。

5阿里夫·徳里克,《全球现代性:全球资本主义时代的现代性》(科罗拉多州博尔德:范式书籍,2006年).

6以下关于中国无政府主义的总结借鉴了上文脚注1中引用的三篇著作。

在1911年以共和政体取代君主制的革命之后,无政府主义在中国大陆的激进分子中生根发芽,他们和其他地方的激进分子一样受到警察的干预,但在王朝倒台后的动荡中也有更大的行动空间。无政府主义活动在中国南方的初期劳工运动中是显而易见的。巴黎无政府主义者把他们的活动带回家,并且在教育界特别有影响力。新一代的无政府主义者出现在中国南方,围绕着一个刺客转变成无政府主义者的形象——刘师复(1884-1915),他的化名更广为人知。师复在1912年建立的惠明学社及其期刊《人民之声》(民生报)在1910年代中期成为中国无政府主义的最重要机构。尽管在这个团体的活动中有一些明显的与佛教的密切关系,但这些密切关系似乎并没有对他们所信奉的无政府主义产生任何重大影响。师父宣扬克鲁泡特金的社会无政府主义,虽然不是一个特别有创见的思想家,但在他与社会主义者江(1883-1954)的论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澄清了无政府主义(纯社会主义)和其他社会主义思潮之间的区别。最重要的是,他目标的严肃性给他的追随者和其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到20世纪20年代,他的思想将达到lsquo;主义rsquo;的地位,lsquo;师复rsquo;主义。师复于1915年去世,但他的追随者们继续他所创建的社团的活动。

关于师父与其他社会主义者关于社会主义的本质和谱系的争论,这里有几句话要说。师父的论战主要是针对蒋,但也针对孙中山的社会主义和国民党的前身革命联盟,国民党在1911年后被孙保存下来,以及像无政府主义佛教僧侣、厦门著名的南普陀寺的前住持太虚这样的人所宣称的纯粹社会主义。虽然这场论战可能被视为对新兴社会主义运动的知识领导的一次尝试(如果不是对社会主义统治混乱的彻底挫败,这种混乱破坏了所有面向社会的政治),但在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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